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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麓书院先贤语录一百则(十)

来源:湖南大学 作者:湖南大学文化育人 发布时间:2025-11-17 16:31:50

编者按

    惟楚有材,于斯为盛。

    岳麓书院千年的发展历程中,先贤们从未停止过“成就人才,传道济民”的脚步,他们对于真理的追求、对于后辈的期冀、对于中华文化的热爱浓缩在了一段段“金玉良言”中。

    “岳麓书院先贤语录一百则”栏目,为大家展示岳麓书院先贤们在求知育人过程中的智慧,以期援古益今,嘉惠后学。

    今天推出张栻篇第十则: 

修身者,以谨言行为要①。易其言者②,是未尝用力者也,则其不能顾行可知③。若是者,责之难矣!

——张栻《孟子说》


译文

修身以言行谨慎为关键。一个人说话慢易随意,就是没有在语言修养方面下工夫,那么可知他一定不会言行一致。像这样的人,要让他负责是很难的!


注释

以谨言行为要:以言行谨慎为关键。要:关键。

易其言者:说话慢易随意的人。《孟子·离娄上》:“人之易其言也,无责耳矣。”意思是,一个人说话过于慢易随意,是因为没有让他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罢了。所以,张栻在下文有“责之难矣”的感叹。

顾行:言语不能照应自己的行为,即言行不一。顾:顾及、照应。《中庸》云:“言顾行,行顾言,君子胡不慥慥尔!”慥慥(zào zào):诚实的样子。意思是君子是诚实的,言行一致。《孟子·尽心下》提到言行不一的情形,即所谓“言不顾行,行不顾言”。


现代阐释

张栻指出,修身的关键是言行要谨慎。

首先要注意说话不能太随意、慢易,因为这会使自己容易言行不一。《老子》也说:“轻诺必寡信,多易必多难。”《论语·里仁》说:“古者言之不出,耻躬之不逮也。”为什么古人话不轻易讲,就是怕做不到,以此为耻。若轻易许诺就容易失信于人。所以,做人和修身应该注意言行要谨慎。谨慎不是胆小、不是谨小慎微,而是表示慎重、表示重视。重视说话,就是在语言方面慎重。语言为何要慎重?就是以做不到为可耻。而羞耻心正是道德感的体现。所以说,谨言慎行是一种道德修养。此外,不能谨言慎行,也是没有责任心的体现。说话过于随意,也不担心是否做得到,就是没有责任心。对言行不一的羞耻感,是责任心的前提和基础。因为,言行不一的羞耻感使人特别注意要言行一致,而言行一致、说到做到,就是一种责任心。做人不能自欺欺人、不能自我麻痹,一言既出,就要努力去践行,真正做到“口能言之,身能行之”(《荀子·大略》),这就是修身的工夫。

责任编辑:孙樱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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